修理・赤山龍湖巖・溫度・幫助
今天一早,高雄橋頭的三合院居所停電了。
在陽光灑進的房間裡,沒開燈並沒有太大差別,只是不能用電熱壺燒水還有擔心冰箱解凍而已,
站在綠網紗門後看著阿伯敲打、修理,專心的把鏽蝕的鐵釘一根一根拔除。過程裡我也慢慢把工具和行李搬上車,今天要往台南走,紗門開開關關的發出聲響,我在離阿伯不遠的空地整理著要放上機車的東西。
那大概近半個小時的早晨時光,只聽見稻田邊的鳥叫聲、隔壁阿嬸曬被子棉花敲擊的聲音,阿伯敲打釘子和木板與廣場水泥地板的撞擊聲,行李放上機車的摩擦和紗門旋軸發出的嘎嘎聲,除了早安問候以外的第一句話是「停電了,啊只有老家這側停電,電力公司又要給人罵了。」阿伯一邊打開正廳的紗門看著還沒亮起的神桌燈一邊說著。
今天往台南找很久沒見的球隊朋友,雖然很久沒聯絡但知道她們都在各種創作媒材和生活角色中扮演和嘗試,期待看到各種曾出現在生活裡的朋友此刻的樣子,聽聽她們都好嗎。
沿著19甲一直一直走,過大蓮,過關廟,在口罩裡唸出每一個跨越的橋和橋跨過的溪水名字,遇到省道後便關掉了導航,已經是記憶裡可以取樣的風景了。
陶瓷是朋友主要的創作媒材,工作室擺放各種機具和色料,寬敞的工作空間裡點著一盞落地燈,藝術家在燈下反覆默念著幾組數字,然後抄寫下來,是等等要調配的色料比例。
朋友是貼心且細緻的人,在試著描述自己的創作和生活狀態以及擔心我會不會感到不自在之間施力、放鬆緩緩調整。感到幸運,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聆聽朋友對於生活的各種想望和此刻對於現實的掙扎,我想著能夠嘗試表述便是在面對了吧,能在很多年之後,聆聽並凝視這樣一個面對生活沈浸卻又焦慮的現場,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是很美好的事呀。
朋友的底片相機卡著,無法迴片也沒有暗室能將它取出,我載著三台敷著時間和灰塵的相機跑一趟六甲找老闆詢問看看怎麼處理比較好,老闆分了三次,從櫃檯走到暗房走了三趟,把三台相機的底片分別取出,和我說了裡面的情況。
「謝謝老闆,這樣麻煩你不好意思,費用要怎麼算?」
「不用不用,我也好久沒有碰到這些機器和底片了。」
稀疏且開始花白的頭髮和一樣靦腆的笑容,看著展示櫃裡寥寥無幾的商品和老闆道謝之後離開。
傍晚時分幫朋友拍了照,介紹了箱子和一些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剛好也住在附近的朋友來工作室聊天,大家一起晚餐然後道別,深深感激著這樣的一個午後。
早安,今天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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