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空間・縫隙


小標題的“家人”,用了第二次,他們既是同一家的人又各自是一個家。


三月底離開高雄橋頭那天,南方用一場傾盆大雨告別,遮著頭跑過三合院廣場敲敲大伯母家的後門,於是有了這一把需要用綁繩收起才不會彈開的桃紅色大傘。現在回想起那天早上,還可以聽見落在傘上未間斷的雨點聲和落在肩上一灘灘深色的道別。

今天是去還傘的,大伯母的傘。

台北前一陣子總下雨,下雨的時候就會想起這把傘,於是一整個月都心心念念的要把傘歸還,終於在節氣註記夏天到來的隔天,帶到了北方八里的橋頭,交還給了奕臣。( 放下了心裡的...一把傘 )




奕臣和小禎位於八里的空間 是一個透明的宇宙。
晴朗的日子外面相對比較明亮的時候是看不到裡面的,繞著建築邊只能從玻璃反射的街景縫隙裡,左搖右晃的猜測著裡面的樣子。( 呀,成了令人困擾的觀望路人... )

進到宇宙之後就不一樣了,會發現宇宙是和外面相連的,原來剛剛站在玻璃門外的自己已經在宇宙中了,只是必須進到空間裡面才能靠近一點哈雷彗星,也才能在一個米格15戰機座椅的尺度間跨人類的一小步,必須靠近牆面才能在可能曾經為火龍果澆灌的幫補上讀字,藍色噴泉沒有水聲,但黑色墨水有吃進紙裡,發現原來聽到聲音忽大忽小的喃喃都在牆上寫著,還沒讀懂就聞到了咖啡香。





今天帶著箱子來到北方的橋頭,一直都想著要在回來的時候為奕臣和小禎拍照,在對於家的記憶和空間有一絲絲交疊的時候,再把時間還給他們。













安靜的段落我們經歷了四秒、八秒和一分鐘的時間,在氧氣充足的宇宙裡,有貓。




晚上一起走在八里海邊,退潮而濕潤卻能到達的遠方沙地是一份邀請,像是晚餐時光裡的奕臣和小禎分享的每一個美好想法和有趣的點子。

我打算相信我們可以走到對岸的可能性,謝謝你們。



魔幻的午後就書寫到這裡,
沒提起的是和文字協商後的收藏,


謝謝摩托車後座的箱子和夥伴,
一起度過的呼吸、心跳和存在。



留言